Sunday, May 01, 2011

五年級

我和阿毛去日落洞巴剎用晚餐,吃完后打包雞肉回家,我跟毛說,這是街邊雞肉攤裡感覺最香的雞肉,毛說,浮羅山背上的雞肉才是最好吃。

晚上的日落洞巴剎曾經在我童年裡,是每晚報到的地方,那一年是我的五年級,當時父親和人合租一排屋,每晚我就是口袋塞著錢,步行三四條街到巴剎,打包自己的晚餐。有時會先到陽光廣場(前幾天已倒閉)買巧克力,再走向印度攤買份新生活報,巧古力塞口袋,再轉到巴剎買晚餐。


那時候,老早就出現什麼靚女糖水啦,剛才看到那靚女,真是歲月不留人啊,其實那個時候,不只有靚女糖水,我記得離糖水檔不遠處,有個賣豆水的男生也長得很俊俏。

毛常說,擔心他有天不在后,我一人無法獨自生活,其實我在比五年級更早之前就已經學會獨立。五年級那一年,是我生活較富裕的時候,那時候父親接手生意,不過也在那一年之后,我們也打回原形,這是題外話。

說回獨立,在幼稚園時,父親只帶我第一天到幼稚園,隔天我就得學會不害怕面對陌生的環境,回想起來,我似乎不懂得什麼叫作哭。二年級從大家庭逃離出來,我也得隨著環境換新學校,第一天父親駕著摩哆載我認路,第二天我就得著跟穿著同校徽章的學生后面上學。

以后不管是晴天或雨天,我就是沿著家裡的路到學校,再從學校的路走回家。那個年代,我不懂什麼叫作害怕,不懂怕有無壞人,不懂怕草叢裡究竟有無蛇蟲。

對于一個單親家庭來說,獨立是必學的課程,所以到現在我都可以一人購物一人用餐一人做自己想做的事。阿毛其實不需擔心我,我到現在還是很獨立。

其實,我覺得五年級時的回憶蠻多,那時候和人家合租排屋,這人家有個40多歲的妹妹,是有精神病,在合租后對方把她妹接到家裡,我爸才知曉這事情。雖然這妹妹是有精神病,不過並不會傷人,只是小便不愛關門,又喜歡在屋前的小溝渠小便,結果惹毛父親。

那一年,我也記得跟姐姐和哥哥的關係處得不好,那時候家裡也沒有電視機,他們兩人放學后都常溜了出去,而我每天不是看書,就是坐在屋前,數著經過的車子有多少輛,天知道我住的地方根本是個寧靜的住宅區,無聊死了。

其實不只是姐和哥,連我父親本身也不愛在家,所以常常我就是一個人,幸好沒有學會對空氣說話。

那一年,有一次因為被姐哥誣賴,父親認為我在家中興風作浪,結果我一氣之下一把眼淚打包衣服學人離家出走,結果在住宅區走一圈后,發現沒有地方可去,又折返回家,那裡知道,家裡竟然沒人在意我的去向,根本也沒人知道我在學人離家出走。雖然是氣死了,但最終我還是向現實低頭。

也是那一年,我父親常看到我一人無聊在家,就賄賂我姐和朋友出去時也把我一拼帶出去,零用錢再給多一點,結果我和姐從出門坐巴士到光大,除了她和她朋友見面時我們停戰,大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是在戰爭,不是吵架就是打架。搞到最后,她向父親投訴。

其實小辣椒這稱號,在我小時候已經顯現出來,只是年紀增長后,慢慢就變成大辣椒,現在則是慢慢朝向老辣椒的方向。

我覺得人的年紀增長后,很多事情真的是忘了,有時候真的要到回以前常走過的地方,回憶才會像潮水一樣湧上來。我也是,真是歲月不留人啊~

3 comments:

啤酒花™_J said...

看样子,我也是时候回以前常走过的地方流连一下! :)

wick said...

我猜你是住在网寮附近的吧?

★肚懒明★ said...

老辣椒后会变成辣椒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