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November 22, 2010

哪一個是家

我經常做夢,曾經有一個夢一直令我難以忘懷。

那個夢中,是我和好朋友從小學母校走出來,她問我需不需要她送我回家,我說不用后就跟她分道走。來到一個三岔路口,我竟然不知要回哪一個家。

是剛搬離大家庭遷入霹靂冷的那個木屋區的家?是發林的3房小單位?是靠近機場的組屋?是我剛下發林的兩房小單位?嗯,都不對,我嫁人了是應該回雙溪檳榔的阿毛家。

夢中的我,不知何去何從,我好像站在時光隧道,每要踏一步都告訴我,我已經不是住在那一個家。我那時真的不知要回哪一個家,我蹲下了來,在思考著自己究竟是處在那一個年代。

阿毛說,他很少搬家,我說,我經常搬家,這一生中雖沒搬離開過檳城,但至都搬有10次的家。

5歲之前的記憶模糊,不過父親曾說過,也搬了好幾次家,大路后是我的出生地,威省是5歲前,曾住過的地方。

5歲之后記得的是住進公公5條路那一個大宅,有大廳、中廳、后庭、后院,但住在那是一場這一生中最恐怖的惡夢。

之后因父親不甘被自己的妹妹設計而帶著我們離開這個大家庭,搬去霹靂冷前面有小山丘的木屋,我還記得沖涼房及廁所都是與其他人共用,沖涼還要打井水,廁所位置更遠,在草叢之中,裡內有一個大糞桶,隔幾天都會有人來倒糞,如果大便腳張不大,或是不小心,就會跌進糞桶裡。

之后父親開始接手生意,搬去日落洞瑞華對面內的花園排屋,和另一戶人家共租,故事也有些精采,因為那一戶人家中主人家的30多歲妹妹有精神問題,那時我還小,沒有擔憂,不過最終父親受不了這妹妹經常亂小便,一年后,我們又再搬回霹靂冷木屋區,那時家裡各成員的朋友都在那,包括父親的。

住了好幾年后,我和姐對週遭的環境又開始厭倦,就又再與舉家搬去靠近交通圈的發林3房小組屋。

直至父親獲分配接近機場的2房廉價組屋后,那時家人開始分散,姐嫁了出去,哥去新加坡,所以最后只有我陪著父親搬進去,不過住在那,卻發生被鬼嚇的事。

再后來因家裡發生了一些事,我買下了發林的2房組屋,直至阿毛自己買下雙溪檳榔的家后,我這個人就是貪圖方便近公司,在阿毛盛情邀請下,丟下自己的家,搬和他同居到最后也嫁給了他。

至目前,我幾乎什麼樣的房子都已經住過,除了豪宅。

不過坦白說,我還是喜歡住在高樓單位,以前住木屋住排屋,忘記鎖门,不用擔心發生罪案,現在叫我住平地屋,我是老大也不安心,一攀過籬笆就可容易造案,而且小單位空間不大,也真的比較適合懒惰的人居住。

25歲

前幾天發生25歲女子暴斃的確是讓我感到很震驚。

25歲是女孩鮮花綻放,體力充沛的時候,在工作的打拼時也享受愛情的滋潤。在這時候,思想也會逐漸成熟,做些選擇,我也是在這年齡做了一個重大決定。

我曾鼓勵在這年齡的女孩要多打扮,散發魅力。要知道女人年齡一過,是怎麼追也追不回,不過我那傻傻的年輕女同事卻似乎不為所動,不受影響。

這陣子,我走廣場確實是有很多收獲,今天也一樣有斬獲,阿毛看了直搖頭,我說,若是一天我就這樣暴斃了,肯定的我對這一生沒有任何的后悔,每一天都是在做著我喜歡做的事,我想買什麼就眉頭也不皺一下就下手了,沒有后悔,不像一些人錢儲蓄很多但沒有享受后,就這樣死掉了。

我和阿毛不同世界,我對金錢看得開,他卻念著要如何省錢,比較搞笑的是,今天請他吃TGI,他竟笑說,如果一天他被人發現一人在TGI用餐,肯定的是他身上發生什麼大事,才會想不開,花大錢吃好料。

我也是這樣想,如果認識他的人發現,有天,他竟然一人在餐廳吃好料,記得要通風報信讓我知道,他可能是有病不讓我知道。

我是25歲時跟阿毛在一起,從此以后,人生路確是有了許多改變。25歲的以后的我,發生了很多事,親人一個個離開人世,去文身,發生車輛,臉上動刀,到最后父親也走,我就這樣匆忙嫁人,之后工作重擔逐漸增加。

25歲后的人生起伏,或許應該紀錄下來,作為以后的一個回憶錄。還好有了部落格,紀錄下一些我幾乎已經忘記了的事,可惜有些事因為太忙,所以錯過寫下的機會。

我在想,如果能一路紀錄到60歲,也真的很不錯。

Thursday, November 18, 2010

照鏡子

我跟好朋友們說,我要去弄些東西,她們都勸說不用去弄了,都這麼老了。

我說,顯,我自己照鏡子看自己久了,都覺得很顯。

我是不該照鏡子太多,照越多看自己的臉越久,就覺得自己長得越來越無聊。

我小時候,是不照鏡子,記得小的時候,都是我爸幫我梳頭,男人嘛,總是要求簡單、容易,所以我小時候頭髮都是短短的,一長,我爸馬上拉我去剪頭髮,所以我從小到大,就真的沒綁過什麼可愛的蝴蝶結。

直到好久以后,我爸不再幫我梳頭后,我才學會自己梳頭。

鏡子是很奇怪的東西,它會把我們真實的一面都照出來,但是背面卻怎麼照,也看不到。

我一直以來,都不屬于一個聰明的孩子,那時候剛學照鏡子就看著裡面的正面自己梳頭,直到一天,我無意中發現,怎麼自己的頭髮前面都是好好的,但后面的頭髮總是亂糟糟,而且還比前面的頭髮來得高。我才知道,原來自己還有背面的自己,還有后面的頭髮得自己去梳。這道理是隔了好久,我才明白。

再后來,我真正常常照著鏡子,研究鏡子裡自己的臉,自己的身體,發現有些有趣的事情時,我就會搞一些事出來。

我記得先開始時是發育時期,下體流血的故事曾說過,所以不提,而是之后發現下體竟然長毛,那時腋下長毛不奇怪,因為這是經常看到其他人都有的事。

下面長毛,有點奇怪,一回,我就拿著刀片去剃毛,我想,它要長我偏不讓它長。哇,之后我就真的不敢了,因為光禿禿后,長毛時又癢又刺,癢又刺到令人難受。

再后來,我又看不順眼自己的腳毛,又再拿越剃刀剃腳毛。又再后來,我又看不順眼自己的眉毛凌亂,又是剃又是拔自己的眉毛,最后終于學會自己收拾自己的眉毛。

自己的臉,看不順眼時該怎麼做,整容,我不敢,除了這,我知道還是可以有東西搞的地方,等有空時,我真的就要下定決心去搞一搞,不時改變自己,自己看久了自己,確才真的不會厭倦。

Sunday, November 14, 2010

中指惹的禍

因為那一根中指,我相信是有政黨背景假裝成讀者來鳥我一頓。

跟對方解釋后,對方說,我不滿意你的答案,你要澄清,我心裡不禁罵了很多粗話。這管他什麼鳥事。

他說,沒人用中指來弄胡須,他是男人,他有胡須。我說,我 沒有胡須,可能這是個人習慣。難道如果他自慰習慣用左手,所有男人是跟他一樣,用左手自慰嗎,吃到這樣老的一把聲音,說話卻不用大腦,用肛門思考。

我想,這份工作是在磨練我脾氣,不罵人是因為對方語氣還不至于很差,我當時的心情也不至于很壞,但是我的脾氣還可耐多久,我也不曉得。我只知道,我脾氣一上來,誰來我都干。

發生很多事,一匹布也說不清,有人放我飛機不聽電話不給答覆,我想,好,那麼戰場上再見。

我是不容易被打敗,會因為一些小事而氣餒,或是逃避現實的人。敢做就敢當,我完全願意承擔后果,我完全討厭做事不交代的人。

我那天跟年輕同事談,若當年不是看在那100令吉分上,我當年是要做攝記,並不是我很會攝影,而是我當時覺得拍照容易過寫新聞,那鬼知道,當時的2000年做百年老報館的攝記,薪水只有550,記者卻有650,為了還完欠下的債,我向100令吉低頭,結果做著做著,卻因為局勢逼人,硬著頭皮越做越高,我在想,若當年不是貪那100令吉,可能今天的命運老早就改寫。

不過,這也沒什麼好埋怨,走到這一步,接受了說什麼都是懒叫話。

新同事說,我是魔鬼,我說,我只是小魔鬼,背后還有一個魔鬼頭。

其實我也不想做魔鬼,其實我也想當天使,不過我想,除非整容,否則這一輩子,我都應該不會有善良的臉孔,連我最親密的阿毛和家人都怕了我,我還能說什麼。

Monday, November 08, 2010

回來

還沒去台灣之前,很多人都跟我說,要好好努力做人啊,做人嘛不就是做愛,大家都淫笑似乎是真的等著我倆好好做愛后,我中招。

台灣之旅讓我和阿毛走到腳都斷,像以前般,每次回到酒店都累到不像話。

到台灣時,當地的天氣灰沉一片,好多天都不見陽光,秋天的心情也不見得有些好。阿毛在台灣生了幾次悶氣,我也因為他的悶氣而生氣。

我一早預算台灣之旅是血拼之旅,阿毛雖有心裡準備但面對我的瘋狂時,卻臉黑黑,搞得我日后只想跟姐妹淘去台灣,不想跟阿毛。

老實說,我不喜歡回來,回來后要面對處理的事一籮筐,人在台灣卻硬被逼回來的隔天被召見,飛來赶去,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真不知何時,才能離開這江湖。

我很想逍遙地過日子,在台灣101的誠品地上坐了兩小時,把陶子的我思故我在給啃完,如果可以天天泡著書店過日子也不錯。原本想不要買這本書,但最終被她的文字打敗后,還是硬把它帶回來。

另一本我也很喜歡的書,我睡了81個人的沙發,人要做得瀟洒並非容易,勇氣很重要,年紀越大,勇氣越小,這是看了這本書后的結論。